皇帝雖然欣賞他的手藝,但在邦交面前,會不會犧牲一個普通的酒樓掌柜?
接下來的幾天,長安城里風平浪靜。倭國留學生果然沒再來鬧事,東市的商戶們都松了口氣,紛紛說王建國為民除了害。可王建國卻覺得這平靜像暴風雨前的寧靜,總有些心神不寧。
這天傍晚,福安突然匆匆趕來,臉色凝重:“王小哥,太上皇讓你趕緊去太極宮一趟,出事了。”
王建國心里一沉:“出什么事了?”
“國子監的祭酒上奏陛下,說你故意毆打倭國留學生,破壞邦交。”
福安壓低聲音,“倭國使者也在宮里哭鬧,說要陛下嚴懲你,否則就帶人回國。”
張虎一聽就急了:“他們還有理了?明明是他們先動手的!”
“別沖動。”
王建國按住他,對福安道,“我這就去。”
他回頭看了眼張翠,見她眼圈紅紅的,勉強笑了笑,“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走進太極宮時,王建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殿里氣氛凝重,唐太宗李世民坐在龍椅上,臉色難辨喜怒。左邊站著幾個文臣,為首的正是國子監祭酒,右邊則是個穿著和服的倭國使者,正對著李世民鞠躬,嘴里嘰里呱啦地說著什么。
李淵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見王建國進來,微微點了點頭。
“草民王建國,參見陛下。”
王建國跪下磕頭,聲音不卑不亢。
“王建國,”
李世民的聲音在大殿里回蕩,“國子監祭酒奏報,說你在東市毆打倭國留學生,可有此事?”
“回陛下,確有此事。”
王建國坦然道,“但并非草民故意挑釁,而是那些留學生持械傷人,強搶財物,草民只是出手制止。”
“你胡說!”
倭國使者突然尖叫起來,“我的子民只是想買匹綢緞,卻被你無故毆打!你還辱罵我大和國,說我們是蠻夷!”
“我何時辱罵過?”
王建國抬頭直視著他,“草民只是說,不尊重他人的人,不配得到尊重。這難道有錯嗎?”
“你!”
倭國使者氣得說不出話,轉身對李世民道,“陛下!此人如此狂妄,若不嚴懲,我大和國將與大唐斷交!”
國子監祭酒也出列奏道:“陛下,倭國與我大唐世代友好,不可因一介平民傷了和氣。臣以為,當將王建國杖責五十,流放三千里,以安撫倭國使者。”
王建國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沒想到這些人為了討好倭國人,竟能如此顛倒黑白。他看向李世民,只見皇帝眉頭緊鎖,手指在龍椅扶手上輕輕敲擊著,顯然在權衡利弊。
就在這時,李淵突然咳嗽一聲:“陛下,老臣有話要說。”
“父皇請講。”
李世民看向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