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
我和我爸麻利地開始砌墻,我們必須得把間隔留出能放一個人的空間。
砌到一半,不知不覺我把臉貼在那面埋著鄭靜的墻上借力。
忽然,我聽到急促的呼吸聲。
“嗬嗬嗬。”
像那種老式風箱在拼命鼓動。
我猛然屏住呼吸,叫我爸。
“爸,有動靜,墻里有人在喘氣!”
可半天沒人回應,我扭頭看去,我爸不知什么時候睡過去了。
我又驚又氣,小聲喊他:“爸,醒醒。”
可他怎么也叫不應。
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我忽然想起來姜姳的尸體。
會不會姜姳沒死,故意在嚇唬我。
我趕緊探頭往墻壁縫隙里看,對上了她已經略微發白的眼睛。
死的不能再死。
那是哪里的動靜?我豎起耳朵仔細聽。
“嗬嗬嗬。”
這次的呼吸聲更清晰了,是鄭靜那面墻壁里的。
我手開始劇烈顫抖,險些拿不動工具。
“老公,這是哪,好黑啊,快開燈。”
“我真的沒出軌,老公,給我喝水,好咸,我嘴里好咸。”
墻壁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鄭靜,這是鄭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