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自己先坦白,事后我再找你舅舅談談你的問題。離考試只有二十天你都忍不住,真是氣死我。”
聽著數(shù)落的尾聲,孟淮津去到門邊,輕輕敲了敲門,視線準確無誤落在角落里穿著校服的女孩身上,是打量,也是審視。
“孟廳?!币ζG去年因為舒晚轉學的事,見過這位一面,如今再見,依然有些不敢直視那兩道目光。
孟淮津頷首打招呼,問了最不想問的話:“姚老師,她犯什么事了?”
“她說她自己跟您交代,你們先聊?!币ζG說著,便讓出了辦公室的位置,從外面關上了門。
房里頓時變得落針可聞,這樣的氣氛維持了好一陣。
舒晚忍不住抬眸去看孟淮津,男人穿的還是昨天那套衣服,但干凈平整,完全看不見一絲褶皺,很明顯是洗過,或者用心地熨過。
“舅舅~~”她輕聲喊道。
孟淮津反手撐著辦公桌,也正目不轉睛盯著她,瞳孔幽邃:“舒晚,這是第幾次了?”
他昨晚睡在哪里?
是蔣潔的房里嗎?
所以,他們睡了……
想到這些,舒晚劇烈呼息著,緊緊咬著唇,搖頭不語。
“你們班主任為什么叫我來?”
“因為看見我在天臺抽煙喝酒?!?/p>
女孩幾乎是掐著他的話尾接的話,帶著情緒的,冷不丁的,這倒是讓他反應了幾秒。
“你說什么?”孟淮津目色一凝,強光一樣直白的視線冷意盡顯,“舒晚,你再說一遍?!?/p>
舒晚抬眸直視他深海一般幽邃、奔涌著細碎火星的瞳孔,眼底蓄滿淚水,卻始終不肯落下:“我說,我在天臺上抽煙,喝酒?!?/p>
望著她突然變得倔強的臉,變得叛逆的眼,孟淮津簡直氣笑了。
好半晌,他才冰凍三尺般地扔出兩個字:“理由?!?/p>
舒晚被他鋒銳沉穩(wěn)的目光逼得退無可退,直言:“我愛上了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