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總讓我啊。”鶴虞有些不滿意。
她一個虛晃,誘祁無咎出手,隨即一躍,竟是晃過了祁無咎。
祁無咎回頭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鶴虞的方位,環(huán)顧四周,愣是沒看到人影。
“鶴虞?”
祁無咎臉色一變,鶴虞不過離開他視線一刻,他就感到一陣心慌。
突然,頭頂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
下一秒,一個輕盈的身影就落在了他的背上。鶴虞趴在祁無咎背上,笑著仰起頭道:“你輸了哦。”
鶴虞的臉距離他的臉頰很近,而他的手指正牢牢鎖住她的雙腿。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皮膚的溫度和微微的喘息。
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細小的火花噼啪作響。
就在這時,院外忽然傳來一聲清朗帶笑的聲音:“看來,我這是來得不巧了?兩位這是……切磋呢?”
鶴虞和祁無咎同時一怔,迅速分開,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男子正倚在門框上,笑得一臉促狹,正是收到傳訊匆匆趕來的連竹。他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尤其在鶴虞微紅的臉頰和祁無咎尚未完全收斂的緊張神色上多停留了一瞬,笑意更深。
“涂山彧?”鶴虞有些意外,“你怎么又來了?”
“自然是有事,不然也不會半路折返了。”涂山彧說:“你家二師兄醒了。”
蕭云寄醒了?
鶴虞和祁無咎對視一眼,鶴虞那一只懸起來的心才終于安了下去。
三人很快來到蕭云寄休養(yǎng)的院落,剛進房門,就看到段一湛正坐在床邊,手指搭在蕭云寄的手腕上,凝神感知著什么。
蕭云寄此刻靠坐在床頭,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疲憊與虛弱。
聽到腳步聲,屋內幾人都看了過來。
“小師妹來啦?”
蕭云寄見到鶴虞問道:“你現(xiàn)在身體情況如何了?”
鶴虞既無奈又感到心一熱:“二師兄你先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吧,我一切都好。”
蕭云寄道:“有妖王殿下在,我也放心許多。”說著他的目光看向站在祁無咎身后的涂山彧,感謝道:“多謝涂山先生,這幾日若非您悉心照料,我應該也不會好得這么快,眼下魔氣一事事關重大,我得早些回去幫襯些。”
涂山彧:“言重了。不過蕭兄弟你此次透支靈力,讓金丹都震蕩,恐怕還是要再多歇幾天才好。可不要逞一時強,而傷了根本。”
蕭云寄的確身體沒有好轉利索,見涂山彧都這般說了,只能點頭應了下來。
涂山彧又轉向祁無咎和鶴虞,正色道:“你師兄的情況需要靜養(yǎng),此地靈氣不充沛對他恢復并無益處。我已用針藥暫時穩(wěn)住他的情況,等再觀察幾日,若沒問題還是盡快返回玉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