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安聞言,瞬間整個人像被定住的洋娃娃,愣了兩秒,眼圈刷的就紅了。
老鄭掃了一眼陸宴精壯的身體,語氣不客氣的說道:“陸營長,不是我說你,你媳婦細胳膊細腿的,你咋養的。”
門外兩個護士別笑,門口其他看病的家屬們也探頭探腦的。
陸宴耳根瞬間燒的比軍旗還紅。
看著旁邊坐著的嬌小的媳婦,肩膀一聳一聳的,像只被雨淋濕的貓。
是他的不是,安安一個人送上海大老遠的過來,吃不好住不好的。
陸宴帶著哭成淚人的凌安安走出軍區衛生所。
她邊哭邊打嗝:“我嗝沒把孩子喂飽嗝我不該挑食的我錯了寶寶還會長大嗎,他會不會變丑丑啊。”
陸宴看著她哭得打嗝,像只委屈的兔子,抬手溫柔的給她擦著眼淚。
這些天在上海的老毛病又犯了,李嫂做的肉菜也吃不了幾口,沒想到會耽誤了孩子發育。
“是不是……是不是我太嬌氣了?”
她聲音發顫:“我總挑三揀四,這也不想吃那也不愛碰,都怪我沒吃好……”
“別哭。”他把她扶起來,聲音沉而穩:“不是你的錯,是我沒考慮周全。”
回到家,凌安安坐在炕邊發呆,摸著小腹一遍遍自責。
陸宴看在眼里,沒多說什么,只是默默收拾了下東西,轉身往外走。
“你去哪?”她趕緊抬頭。
“訓練。”
中午依舊是李嫂子給做的飯,凌安安這次沒有像以前一樣,吃的少,直接吃了個干凈。
直到晚上天快黑了,凌安安才聽見熟悉的腳步聲。
她迎出去,見陸宴肩上扛著個麻袋,軍褲沾著泥,袖口還劃了道口子,麻袋里傳來“咯咯”的叫聲。
“這是……”她愣住了。
“野雞。”他把麻袋放在院里,臉上帶著點疲憊,眼里卻亮得很:“后山打的,給你燉湯。”
凌安安看著那掙扎的野雞,又看了看他胳膊上的劃痕。
鼻子一酸:“你去山里了?多危險啊!”
“沒事。”他笑了笑,拿起刀去處理野雞:“我熟門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