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找到機會,在易之行的必經之路上,拿出一張合照故作傷感。
布蘭溫不懂他為什么突然停下,像換了一個人格一樣,好奇地湊過去。
“這上面是誰?”
照片中是一群孩子圍坐在一起,這些人中他一眼看到長相最為出眾的易之行,乍一看還以為混進去了個女孩。
位于中心的是一名黑發男孩,他的衣服也最為華麗,領口處繡有白蓮暗紋。
布蘭溫看了半天,問道:“哪個是你?”
塞巴斯蒂安指了指靠近邊緣的紅發男孩,“難道不明顯嗎?”
這誰猜得到,布蘭溫默默吐槽,他一直在找黑發男孩,還以為塞巴斯蒂安會在靠中間的位置呢。
不過人的發色真得會隨年齡增長而越來越深嗎?
“為什么你小時候是紅發?”
塞巴斯蒂安已經在隱忍的邊緣了,剛剛醞釀好的情緒一掃而空,“你有點聒噪。”
“那我先走?”布蘭溫等這一刻很久了。
盡管他在極力掩飾自己語氣里的欣喜,但稍快的語速出賣了他,塞巴斯蒂安察覺到不對勁。
他面無表情叫住布蘭溫,“你不需要離開,閉嘴就行。”
“好吧,”布蘭溫此刻無比痛恨老爹給他的姓氏,坐立不安數易之行的下班時間。
六點三十六,塞巴斯蒂安準備好一切,低頭傷感的片刻,易之行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全程沒有看他一眼。
塞巴斯蒂安有種拋媚眼給瞎子看的惱怒,再看一眼早已不知神游何處的布蘭溫,更加心塞。
他只想趕緊完成任務離開這個鬼地方,以這樣的效率他要待到猴年馬月!
塞巴斯蒂安器宇軒昂追上易之行,身后跟著一個小尾巴,小尾巴布蘭溫率先興奮道:“好巧啊。”
女孩和易之行一起回頭,塞巴斯蒂安動作一頓,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后,僵硬打招呼。
從他口中聽到自己名字,秋言茉驚訝看向布蘭溫,目光中滿是疑惑。
布蘭溫搖頭,指了指她后面的食堂,希望女孩能帶他逃離。
秋言茉對易之行道:“我們先走了。”
說完,布蘭溫不等易之行回應,拉起秋言茉逃也似的離開。
“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怎么過來的,”他語氣委屈,濃綠的眸子看起來水盈盈的,一時竟對比不出到底是春日新葉更勝一籌,還是他的眼睛更勝一籌。
秋言茉想起蒂娜的話,‘塞巴斯蒂安僅用三天就讓布蘭溫徹底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