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禹按照楚曦和的方法進行了商品的買賣整改,把楚曦和說的會員制和積分制買一送一限時折扣落到實處,原本積壓的庫存竟然銷售一空,還小賺了一筆。卓禹跟楚曦和分享了一件事情,楚曦和沒想到卓禹有如此的經商才能,回去跟聶如霜撒嬌要來了一些銀兩,楚曦和跟卓禹是自己的私房錢,想跟卓禹合伙做生意,成為了卓禹的的墨痕里。它早已掙脫了紙頁的束縛,自行奔流不息。那些墨點勾勒出的角色,不再是任她涂抹的符號,他們喉間跳動著滾燙的血,xiong腔里搏動著鮮活的心,早已是活生生的人了。
魏思楠貴為公主,卻被這深宮高墻困住了腳步。她日日盼著唐誠鋒的到來,可這宮闈禁地,豈是外臣能隨意進出的?好在唐誠鋒自幼習武,又在宮中當過差,對這里的每一處暗廊、每一道宮門都了如指掌。甩開幾個巡夜的宮人,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這夜,魏思楠剛將侍候的宮女們都遣了出去。燭火搖曳間,一道玄色身影已無聲無息地立在了珠簾之外。唐誠鋒常年征戰,身上帶著沙場男兒特有的凜冽氣息。他腰間的佩劍泛著寒光,挺拔的身姿在燭光下投出一道修長的影子。
誠鋒!
魏思楠顧不得只穿著單薄里衣,赤著腳就撲了過去。繡鞋還歪歪斜斜地丟在榻邊,羅襪散落一地。她像只歸巢的乳燕般,一頭扎進唐誠鋒懷里。
唐誠鋒向來寡言,面對魏思楠的呼喊只低低應了聲嗯。瞥見她光裸的玉足,耳尖頓時染上薄紅,二話不說將人打橫抱起。地上涼。他沉聲道,大步走向雕花檀木床。
錦被剛覆上肩頭,魏思楠就揪住他衣袖輕晃:要你抱著睡。唐誠鋒喉結微動,沉默著掀開被角躺下,將人攬進懷里。忽然臉頰一暖,少女的唇瓣蜻蜓點水般掠過。誠鋒最好啦。她窩在他頸間嘟囔。男人繃緊下頜線,卻掩不住紅透的耳根,只把人又往懷里帶了帶。
陛下對魏思楠和唐誠鋒私下會面之事,終究只能龍眸半闔,裝作未見。一個是他捧在掌上明珠般的公主,一個是為大魏立下汗馬功勞、開疆拓土的少年將軍,他心中是又怒又無奈,卻也只得按下。公主遠赴異域和親的消息,早已在民間沸沸揚揚,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
卓禹行走商路,少不得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將各處零散的消息匯攏整合。當他聽聞魏思楠遠嫁途中竟遭遇埋伏,心頭猛地一緊。常年浸yin于市井江湖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絕非尋常劫掠,平靜的湖面之下,恐怕正醞釀著足以顛覆朝堂的暗涌。他不敢怠慢,立刻尋了楚曦和,鄭重其事地叮囑:“近日風聲有異,公主遇襲之事怕是不簡單。回去務必提醒令尊,千萬小心,朝堂怕是要起波瀾了。”
卓禹此人,商賈出身,三教九流的朋友遍布天下,他所得的消息往往比深宅大院里的貴人們更早、更全。因此,對他的提醒,楚曦和是一百二十個放在心上,不敢有絲毫馬虎。一回到府中,她便立刻將卓禹的警示,一字不落地轉述給了聶如霜。
歲除將至,大魏朝堂卻籠罩在一片肅殺之中。邊關急報如雪片般飛入宮中,敵國鐵騎頻頻叩邊,烽火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