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刀追問:“那老道在哪擺攤,長什么樣?”
虞緋搖頭,半真半假道:“忘了,東市那邊有好多。什么忘情水、長生丸,賣什么的都有?!?/p>
霍刀扶額,硬著頭皮問景蒼:“殿下,要不要屬下去……”
“行了?!本吧n打斷他,審視虞緋一本正經的神情,譏誚道,“你別聽她唱戲了,你不煩我嫌煩。”
霍刀訕訕??从菥p對答如行云流水的言行,沒想竟全是胡謅,心里直嘆太子火眼金睛。
虞緋聽景蒼這話,低頭,眼里掠過一絲窘迫。
原來他猜到,她在滿嘴跑火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來他被她之前逆天的演技震懾得對她再無信任了。
霍刀似乎想起什么,一握腰上佩劍,質問虞緋:“虞大小姐,你上月派了兩個侍衛去云南,是做什么?”
原來你才是黃雀
他們對她的一舉一動真是了如指掌,不過虞緋已經囑咐侍衛甲乙,不管誰問,死活不能說出去云南哪里找到的同根蠱,否則被人查出解蠱法子,虞家全部玩完。
只要解不了蠱,再位高的權貴,也拿虞家毫無辦法。
虞緋順著剛才的胡話道:“不是說了嗎,這蠱大街上買的,那擺攤老道說是云南的蠱蟲,我不得找人去查證一下?吃假藥害死人,何況這活生生的蠱。”
霍刀被她說得啞口。
景蒼端起案上一盞茶,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嘴很硬,沒關系。等回了京,大理寺多的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保證不會叫你抗不過去?!?/p>
虞緋:“……”
從他的話里,她仿若看到自己被吊在一間昏暗的牢房里,被燒紅的鐵硌燙xiong口,被尖銳的鐵針刺十指,她撫xiong縮手。
事實上,同根蠱只有時效期限,沒有解蠱法子。原文中,它用于給女配作妖,為男女主感情路上添堵,作者怎么會多花功夫闡述它,只寫四字“時效不定”,便隨著虞霜的計謀失敗一起下線了。
故意誘導景蒼蠱在街買而非云南尋的,也因如此。怕他人多勢眾消息靈通,萬一查到蠱有時效,更甚至,得知文中隱藏信息——時效長短。那他豈不是坐等失效,取她小命。
虞緋思索良久,做出一副“被威逼害怕到不得不吐露實情”的模樣,垂眸小聲道:“要想解蠱,那老道說,生個孩子就行了。”
霍刀:“???”
景蒼:“?。。 ?/p>
虞緋:自己真是個大聰明。同根蠱有避孕作用,任景蒼如何耕耘,她也不可能懷孕,生不下孩子,意味著蠱一直解不了,她的處境始終安全。
霍刀問:“真的假的?”
虞緋眨眨眼,“我不知道,那老道說的,死馬當活馬醫吧?!?/p>
景蒼又用那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并且還想吃無數口的眼光看她。
虞緋腹誹:誰占誰便宜。云雨她赴了兩次身體困乏,他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拉著她操練大半宿,她這會兒身子里外都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