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蒼一個眼風掃過霍刀,霍刀會意地使兩人將虞父拉走了。
景逸亦給虞霜做個手勢,虞緋被她用刀抵著心臟拖走了。
景蒼注視虞緋遠去的背影,質問景逸:“你到底有何意圖?私自扣留孤東宮側妃,孤可以冶你一個覬覦兄嫂、以下犯上之罪!”
景逸不以為然,笑嘻嘻地玩著折扇,“虞緋什么時候晉為側妃了,我記得她年前不還是你的侍婢嗎?”
瞧景蒼啞口一瞬,他語氣愈發輕佻:“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皇兄你要看上虞霜,現在就可以帶她走,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景蒼對他怒目而視,“你當我有你這般浪蕩。”
“噢。”景逸意味深長地道,“怕是天底下也難有像皇兄這樣癡情忠貞的男子了。”
“被女人強搶侮辱不成,還被打斷腿致失憶,結果你醒悟居然還愛她愛的不行,留在身邊不說,還要封為側妃。待登大寶之后,你是不是還要封其為貴妃、皇貴妃,讓她的兒子做太子將來稱帝?”
景蒼無言。
他和虞緋的這些過往,他心如明鏡,選擇既往不咎,是覺得她已經改邪歸正,也對他心生好感。但此刻聽旁人說來,仿佛他是一個被妖女迷得團團轉的昏君。
他感覺臉面有點掛不住,轉念,她已是他的女人,和自己的女人斤斤計較,才算不上將來的一國之君。
景蒼呵斥:“滿嘴胡言,我看你是酒滿腸肥了。”
景逸微笑:“皇兄種種,才是蠱迷心竅。”
景蒼聽得分明,他說的是“蠱”而不是“鬼”,他揮手,令眾人后退,“你到底想干什么?”
景逸攤手,無謂道:“挾天子以令諸侯啊。”
景蒼思忖片刻,矜傲道:“我來之前曾給皇后留書,若我和虞緋有任何閃失,寧王府、祝貴妃及祝家,在場或不在場的,一個都逃不掉。”
景逸搖扇,“皇兄自小心思縝密。”
景蒼回敬,“不抵你手段齷齪。”
他沒料到景逸查到同根蠱一事,他尚未把他和祝家意圖謀反的證據呈給父皇,他竟開始狗急跳墻。
看來很想走以小博大的捷徑。
景逸笑道:“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你那側妃,不是跟我一條道的嗎?”
景蒼道:“別賣關子,說出你的企圖!”
“放心,我暫時不會動她。”景逸悠悠道,“待我思慮好所需的東西,自會給你去信。”怕他再作糾纏,“你若不配合,我可不敢保證她今晚是手斷還是腳斷。”
趕走景蒼,景逸去看虞緋。
虞緋被關在一間廂房,手腳被縛,口塞白布。
一見到景逸,她掙動身子,仰起脖子,想他放她自由。
古代的這種桎梏真的難受,她快被憋悶死了。
景逸會意,拔出了她口中的布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