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肯定會給!”
張渝山一擺手,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韃子十有八九會回來,秦烈那小子死就死了,可萬一巖石村屯堡真被攻破,把韃子的兵鋒引到我白登山來,那才是天大的麻煩!”
“但怎么給,給多少人,給什么人,這里頭的學問可就大了……”
張渝山說到一半,忽然覺得口干舌燥,他看著自家娘子那張似懂非懂的俏臉,頓時沒了說下去的興致。
“你看,我跟你一個婦道人家說這些做什么。”
他一把攔腰將劉氏抱起,不顧她的驚呼,大步就朝著后堂臥房走去。
“不想這些煩心事了,夫人,咱們還是做點正事要緊!”
劉氏被他抱在懷里,非但不惱,反而笑得花枝亂顫,一雙藕臂順勢勾住了張渝山的脖子。
“不嘛。”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帶著幾分嗔怪,“妾身雖然不懂軍國大事,可就愛聽大人說這些。”
“大人方才分析局勢的模樣,真是威風極了,比那些在臺上唱戲的將軍還有氣派呢。”
這番話,搔到了張渝山的癢處。
他最得意的,便是自以為高人一等的算計。
被自家美妾這么一捧,他心里的那點邪火也散了,反倒是談性又起。
他將劉氏重新放回椅上,清了清嗓子,又踱回了堂中。
“行,那為夫就再給你說道說道!”
張渝山伸出手指比劃著。
“在確定韃子真的會來之前,我沒辦法名正言順地跟上頭要支援。”
“就算是補秦烈那邊的戰損,也得由我私下先行安排,所以這人手,只能從我白登山小營現有的兵卒里調。”
他臉上浮現出肉疼的表情。
“我這小營,滿打滿算,六個管隊,一百二十名正經軍卒,還有一百二十個候補的。”
“補給秦烈戰死的四十多號人,就得從這里面出。如果再多給他,我這邊的營防,可就真是傷筋動骨了!”
“萬一,我是說萬一,那秦烈沒守住,把韃子招了過來,我拿什么守?拿你這如花似玉的娘子去守嗎?”
劉氏被他粗俗的話逗得咯咯直笑,身子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伸來的手。
張渝山也不在意,繼續道:“可若是不傷筋動骨,就只能給他那些候補軍卒,那幫人連刀都拿不穩,給了也是白給,姓秦的肯定不滿意,到時候又得跑來我這哭天搶地,煩也煩死了!”
“所以啊,這金子,拿了就得辦事。辦這事,又得擔風險,你說燙不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