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鷓鴣哨再不起陽勃,門縫里露出天光的時候,封門仙這才爬起身,她從一旁架子上取了麻布胰子,又叫了鷓鴣哨,讓他跟自己一起去洞外落霞潭浸身。
“你身上最后一波陽毒正要散去,需將身子浸在冷水之中一個時辰。潭水冰冷,此時入潭,就會內斂真氣,以免你散陽過度,反而傷身。”
兩人浸入潭中,封門仙讓鷓鴣哨靜心打坐,緩緩運氣,而她則拿了胰子梳洗起來。
封門仙所言非虛,鷓鴣哨身上原本四散的熱氣,在浸入冷水之后反而回固丹田。他正在導氣歸元,突然間卻聽得旁邊水聲嘩啦,他不禁睜眼去看,只見封門仙正在梳洗,端詳了一會美人入浴的景色,鷓鴣哨不由問道:“你干什么?”
封門仙回首嬌嗔:“我這身上發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若不洗凈,一會兒如何見人?”
鷓鴣哨聞言頷首,他兩人身上這片腌臜,的確是不得不洗刷干凈。可想起剛才的翻云覆雨,他又忍不住有些心癢,只能偷偷盯著封門仙的身形。
鷓鴣哨目光灼熱,封門仙哪里能不查?眼看他盯著自己不放,封門仙露出嬌俏樣子,高舉著便胰子奔向了鷓鴣哨。
“我看你也該好好洗洗,不如你靜心打坐,我幫你洗。”
鷓鴣哨伸手去接,果然被他抱了個滿懷,封門仙打了胰子就胡亂往他臉上頭上抹去,毫無章法,可便是如此他也不惱,任憑她胡亂擦洗。
封門仙自覺洗凈了鷓鴣哨的臉,于是就捧著他雙頰調笑道:“哥哥好俊秀,哥哥若是進了青樓攢館,倒是那姑娘占便宜呢。”
“你知道的倒多,我倒想問你,傳聞密宗有雙修之道,女子可與虎獅交合,是也不是?”
鷓鴣哨嘴上逞能,其實一只手在水下早就下流了起來,他有意試探,不料封門仙居然面露難色。
這下倒讓他真的起了好奇,他追問封門仙道:“難道你也……”
世間男子,皆希望自己的妻子不諳世事,清純干凈,可男人們的這一腔的私心里未必不帶著對自己的不滿——女子若是見過世面通宵人情,便難免將眼前的人與從前舊人想必,尋常男子生怕露怯,自然不希望曾有敵手。可鷓鴣哨則不然,他自詡英雄豪杰,哪里怕與旁人相比?
封門仙羞答答地說道:“我有一個師姐,為了取惡虎巢中寶貨,涂了母虎體液在身上,誰知道被公虎撞破,她不敢反抗,便……”
鷓鴣哨倒是開了眼界——原來凡人真的能與虎交合,他以往聽說只以為是訛傳,沒想到竟然真有此事,于是又不問道:“那你可曾與男子雙修?”
封門仙頓了頓又如實答道——其實男女雙修并沒有外界傳聞的那么神秘,需知她與鷓鴣哨這一遭,就是雙修。只因兩人服了陰陽相濟的丹藥,所以必定行陰陽相濟之事,才能不損機體,又增修行。
封門仙自小修煉極陰的內家功夫,未及固本,自然是不能碰男子陽氣。但她少女時修煉,少不了補食丹藥,彼時若是不得散氣,便少不了要功虧一簣。好在青囊門徒之間有個東洋扶她女子,封門仙百便與她合力雙修,即得了實惠,又不破她純陰之體。
鷓鴣哨聽說過扶她,可卻從未見過,聽封門仙說,其實那就是一個女子,無非多長了那么一個物什。但她性屬從陽,正好與封門仙雙修。兩人練功一年有余,過了最要緊的關竅,那東洋女子便返回了琉球。自那以后,封門仙練功已有所成,也無需再與人合力雙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