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的水花掛在阮昭臂彎,他見差不多了,關掉水龍頭后扭頭差點被嚇一跳,顧懷晏竟然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后,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你用哪條毛巾擦臉?阮昭只當是他想要快點洗澡,所以才沒聽話的進來了。
然而顧懷晏的動作肉眼可見地變遲鈍,阮昭皺了皺眉,開始擔心他是不是因為受傷而精神不佳。
是這條嗎?阮昭拿起了旁邊掛著的灰色毛巾。
蔥白的手指與深灰色毛巾色差極大,顧懷晏眸光暗了暗,偏頭嗯了一聲。
阮昭只盼著幫顧懷晏快點洗完了讓他早點休息,想也沒想就打shi毛巾,又擰干。
坐到這里來。阮昭吩咐道。
顧懷晏一言不發地坐在了旁邊椅子上。
幸好傷得不是右手。阮昭拿著毛巾準備幫顧懷晏擦臉,不然刷牙吃飯都成問題。
顧懷晏本就生得英俊,阮昭此刻近距離細看他,五官足以令人震撼,飽滿的額頭,高眉弓深眼窩,睫毛密密匝匝的垂落著,比起平日里那副永遠占據主導地位的姿態,此刻的顧懷晏氣勢全無,是阮昭從未見過的一面,這樣一走神,阮昭給顧懷晏擦臉的動作又慢了許多。
我來吧。顧懷晏按住他的手,從他手里拿過毛巾在臉上用力擦了幾下,面頰被他自己擦得微紅。
阮昭見狀,暗自責備自己剛才不認真,又怕耽誤了顧懷晏休息,于是等顧懷晏剛擦完臉,他就拉著顧懷晏半敞的衣襟說:快脫了。
顧懷晏坐在椅子上,而他則是半彎著腰,話音剛落,顧懷晏身體似乎僵了一下,阮昭心想:難道是我語氣重了?
這樣想著,他又溫聲重復了一遍:我們把衣服脫了。
他真誠而溫柔地看著顧懷晏,顧懷晏則是深深地回視了他一眼,隨后就聽話地將襯衣脫了。
緊實而富有彈性的肌肉毫無遮擋地展現在眼前,阮昭被浴室的水汽一蒸,臉上逐漸泛起紅暈,他避開目光,趕緊又去擰了另一條毛巾。
兩條又細又白的手臂從水中撈起,帶起的水花又淅瀝瀝的落下:不太好洗,我給你擦一擦,等傷口能沾水了你自己再好好洗。阮昭轉過來,與顧懷晏目光微錯,他一手扶在顧懷晏的肩膀,探身從顧懷晏的后背開始擦了起來。
毛衣下擺因為他的動作而吊起來,露出了牛仔褲包裹著的臀部。
不大,卻很圓很飽滿。
微暗的視線逐漸上移,毛衣之下就該是一截纖細的腰,隨著他的動作,后腰的兩個腰窩會在燈下時隱時現,如果將手放上去,剛好能用兩只手掐住。
阮昭的動作頓了頓,好像聽見了顧懷晏沉重的呼吸聲,隨即他又想浴室中開了換氣,大概是排風扇的聲音。
毛衣隨著他的動作蹭在顧懷晏皮膚上,細軟的毛輕掃在顧懷晏肩頭,顧懷晏就盯著眼前人的腰部,只要他雙手掐上去,輕輕一抬,阮昭就能跨坐在他腿上。
顧懷晏想起了阮昭在他懷里醉過去的觸感,浴室中仿佛也彌漫起一股楊梅酒的香味,隨著溫度的升高在逐漸發酵。
那是喝醉酒的阮昭,用手一掐臉蛋就能流出令人沉醉的汁液。
而阮昭喉嚨里也會發出像夢一樣的囈語,聽得顧懷晏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