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種者·角名倫太郎深深彎下腰,拎著鐵鍬就往土地里又鑿了一鍬,這一鍬用了他腰部大多力量。
他不愧是這幾年以腰部力量出名的職業選手,或許以后不打職業了也可以來種田,或是和狐川辻人一起繼續瑜伽之旅。
他在種田,狐川辻人的瑜伽也快到結尾。
跟著他進度,瑜伽球差點向前打飛出去,本來重心就不穩,好在角名眼疾手快立即伸手攔了一把,才沒讓狐川被動出局。
狐川辻人呼出一口氣,到口的聲音全數被自己死死鎖住,鎖不住的變化為呢噥鼻音悶悶又低低溢出,
剛剛才踏入土地里的不適應已過,現在只剩下麻痹與疲憊,脖子以下更是如浮云,由不得他自己操縱。
種田太累了,他已經失去力氣,勉強維持著最后一絲神思,修長脖頸已經支撐不住大腦、只能勉強借靠著瑜伽球的微弱支撐,順垂著重力慢慢低下頭去半倚半靠著。
現在角名倫太郎在土地里翻犁,狐川辻人就只能垂下頭、半對半散神,默默跟著,跟著跟著、視線就落在立體落地鏡上映射出的畫面上。
兩個人,一個幾乎要昏厥去,一個神采奕奕,越耕田越有力氣。
甚至還不忘幫扶戀人的進度,角名倫太郎也沒有忽略狐川辻人的花種與移栽。
他先將自己的花種嵌入土地,好好地栽種到深處,眼看著柔軟的平面硬生生被一鍬打細微弧度,山巒一般在地面上凸起,便知道是差不多了。
角名倫太郎低下頭,去逮已經累得幾乎半昏迷半失去意志的黑發青年的臉頰,強而有力的腰身支撐著他,
瑜伽球承受了兩道重力,被壓的又扁又深,顫顫巍巍、直至猛的一下幾乎抽筋拔骨,
——營養液被打翻了。
白又重,淅淅瀝瀝的流淌聲不絕于耳,氣氛僵持,眼看著這營養液不能浪費,角名倫太郎及時止損。
立即將它灌進栽好花種的土壤里,好讓最大程度的吸收。
但又擔心土壤會將營養液返吐,角名多做了一部,他緩緩將花種的坑洞覆蓋住,或者更深的堵住,這下子打翻的營養液就不會喪失作用,全都被堵在里面用以灌溉了。
角名倫太郎捋了把額頭汗shi發絲,與他不同,狐川辻人上半身還穿的好好,只是稍微有些亂,整理一下就沒什么大概。
而視線落至下半,也就慢慢落在被強堵塞住的土壤上。
大腦仿若出神,連帶著靈魂也陷入迷茫與恍惚,視線凝望的最后一點是光滑鏡面反射出的倒影,疊加與依附。
莬絲子般,移栽好桿插植物交纏交織,兩株汲取氧分、不分彼此。
狐川辻人重重咳了聲,提取到氧氣,貪婪地攥取到更多才勉強睜開眼,入目就與極近距離下垂著臉貼近他的人對上視線,
呼吸交織,是角名倫太郎遞給他的。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他幾乎做瑜伽做的昏厥過去一小會,累到不行。
現在睜眼,大腦才回神一半,尤其是氧氣不足的情況下。
反映了好一會兒,狐川才想清楚剛剛在做什么,身體一動就發現自己甚至還在那瑜伽球之上!
還要維持著剛剛那種模樣,他又感知了下、面色忽的變化,更加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