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聞言,怒而拍桌,“你說什么?”
看到她如此生氣,那縣令又變了一副嘴臉,連忙說道:“將軍不必生氣,您想要微臣如何?微臣一定照辦不誤可好?”
她并沒說話,臉色沉沉的瞪著那縣令。
縣令看起來有一些有恃無恐,笑瞇瞇的站在原地。
“沒有想到,縣令竟然都已經敢問罪于將軍了。”沈清安開口,盯著縣令。
似乎縣令才注意到一旁的沈清安,觀其衣著,看著顯貴,可卻并不知其身份,想來與這位威遠將軍,應當是所差不多的。
他笑了笑,朝著人拱了拱手,“大人此話真是說笑了,微臣又怎敢問罪將軍呢?只不過是說實話罷了。”
“泱泱,此地縣令如此作為,你且記一記,回京之后,記得報給皇上,臨近科舉,倒是也該換一換了?!?/p>
沈清安言罷,起身略過縣令往里走去。
縣令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的確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囂張。
“不知大人究竟是何人,方才算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恕罪?!笨h令拱手道,卻并看不出來有幾分愧疚。
沈清安看著江芍,“既然是詢問,必定不會帶去刑房或者牢中,方才帶我們進來的人,應當是個縣丞,與他問話?!?/p>
江芍看了一眼縣令,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縣令總算有些慌了,連忙上前來攔住二人,“二位大人!稍等!”
他看著二人,“此事真并非微臣不管,而是,而是實在管不了!”
沈清安與江芍對視一眼,重新坐下,“說吧?!?/p>
“二位看著,也是身份顯貴之人,必然是清楚這官場之中的彎彎繞繞,這件事情有人特地打點過我,自然也不敢不聽啊?!?/p>
縣令嘆氣,“至于此人是誰,其身份,我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求二位大人莫要再追查此事,只不過是死了個秀才而已。”
二人聞言,都有些震驚。
“什么叫不過是死了個秀才而已?”江芍問道,“縣令大人,你難道不是自秀才考上來的嗎?”
縣令的表情有一瞬間凝滯,隨后嘆氣,“將軍,此事我們也確實各有難處,你就不要逼我了?!?/p>
江芍屬實是被氣笑了。
“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有什么難處?”江芍問道,“你是今日少吃了一碗飯,還是少掙了一文錢?”
她往前兩步,“既然你已經承認于此事之中是有牽扯的,那么,我便該將你直接一并押下去。”
江芍朝著外面揚聲大喝一聲:“來人把縣令押入牢中待審,負責主管白秀才一事的捕快,來與我說說所調查到的結果。”
縣令聞言,都有一些驚了。
“將軍,你這是做什么?說到底,這里還是縣衙?不是你的將軍府!無憑無據,僅靠將軍一句話,難道就能把微臣押入牢中嗎?”
江芍如此果決的處理方式,讓縣令確確實實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