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官網首頁的管理層介紹里,一張熟悉的照片赫然在目。
傅宴白穿著一身干練的西裝,頭銜是“傅氏集團執行總裁”,簡介里寫著他是傅家唯一繼承人,畢業于頂尖學府,三年前歸國接手集團業務。
照片上的人,眉眼間和他記憶里那個圍著圍裙,溫柔的男人重合,卻又判若兩人。
溫雅的手指死死捏著手機,指節泛白。
原來他真的是傅家的少爺。
那些被她忽略的細節瞬間砸進腦海,他紅著眼圈說“我給你五百萬,你放過我”,她當時只當是笑話,還唾罵他,欺負他
五百萬,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可她呢?
為了那個月薪不到三萬的總經理職位,為了那些人的幾句承諾,就把他推給了算計,把他的真心踩在腳下,甚至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溫雅哈哈笑了起來。
原來她從頭到尾就是個笑話。
悔恨像毒蛇,瞬間啃噬了她的五臟六腑。
她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淌,哭得像個傻子。
如果當初她沒走出那一步,如果當初沒被那點利益沖昏頭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如果,如果那個孩子是傅宴白的
溫雅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失去的,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男人”,而是她這輩子都高攀不起的光。
溫雅不在試圖靠近傅宴白。
可卻總是能夠在電視上面看見關于他的采訪。
這天,一個記者最后問起他的感情狀態。
傅宴白握著咖啡杯,嘴角噙著一抹極淡的笑:“年輕的時候眼瞎,遇見過一個狼心狗肺、無恥至極的人,也算上了人生最深刻的一課。”
沒有指名道姓,可溫雅的心像被重錘砸中,疼得喘不過氣。
是她,他說的就是她。
溫雅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甘心,第二天,她守在顧氏大廈樓下。
直到傍晚,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緩緩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