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格外動人,暖黃耀眼的光芒透過落地窗落在顧之舟身上。
當初他擔心松似月跳樓的那扇窗戶已經被封死了。
整個房間在陽光的照射下,溫暖得甚至有點悶熱。
顧之舟這才后知后覺,自己外衣還沒有脫下。
領帶上甚至還沾了幾滴血污。
松似月是那么的愛干凈,他每次從外面回來,都要先洗了澡才能跟他親熱。
顧之舟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不知道是起得太急還是坐得太久,雙腿麻木得難以邁步。
全身的血液直沖腦門,他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朝前栽倒。
茶幾上的玻璃杯「咣當」一聲摔在地上。
一直靜靜守候在外面的左不言立刻敲門:“老板!”
顧之舟渾渾噩噩:“我沒事。”
左不言還是不放心,但主臥的門被顧之舟反鎖了,他不敢貿然進去。
顧之舟跌跌撞撞往拉開衣帽間的門。
里面空空如也。
衣柜里整整齊齊掛著松似月的日常穿的衣服,她的家居服靜悄悄躺在里面,像是嘲諷顧之舟的不自量力。
顧之舟愣了半秒,突然奔到過去,打開保險柜。
因為激動,他的手指有些顫抖,密碼輸錯了好幾次。
好不容易打開,這才驚愕地發現,里面的首飾和現金松似月一樣沒帶走。
最顯眼的地方,放了一個牛皮紙信封。
顧之舟閉了閉眼,緩了半晌才打開信封。
里面赫然是他送給松似月的那張黑卡。
松似月走的決絕,她什么都不會要他的,包括他的人,這個認知讓顧之舟痛不欲生。
看著陌生又熟悉的一切,他慢慢癱軟在地上。
無名火
顧之舟背靠著墻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