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霍津臣將魚竿遞到她手中,“我教你。”
“不用你教。”沈初把魚竿接到手里,觀看祁溫言搗弄魚餌,現場抄作業。
不過她沒有什么耐心,等了快二十分鐘,浮漂沒反應,都有些想放棄了。
霍津臣低頭看了眼腕表,“這就沒耐心了?”
“我哪像霍總您這么閑啊?”
“現場就我閑嗎?”霍津臣目光瞥向一旁的祁溫言,“祁少應該比我閑吧?”
祁溫言拿起椅子旁的礦泉水,擰開蓋子,“我沒工作,霍總要跟我比?”
霍津臣注視蕩漾著波紋的湖面,“祁少不打算接手家里的生意,是準備栽培那位祁小姐?”
沈初豎起耳朵聽。
祁溫言喝了水,動作一頓,“霍總對我們的家事這么關心?”
他淡淡笑,“我只是好奇,丟了數十年的祁家千金誰都沒見過,憑借一條信物跟鑒定結果,就一定是真的嗎?”
祁溫言聽出他話里有話,只沉默不語。
沈初的浮漂動了。
她眼里閃過一抹驚喜,“咬鉤了!”
她收線,一條中等大小的鰱魚被鉤子絞住了嘴,撲騰掙扎。
唐俊傻了眼,“這就是所謂的新手保護期?”
資深釣魚佬在場,都得收竿走。
祁溫言看著她,“你運氣還真是不錯。”
她把魚放了回去,“可惜了,這種魚肉刺多又腥,不好吃。”
難得見她心情愉悅,霍津臣唇角微微上揚,目不轉睛看著她。
祁溫言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沈初。
有那么一瞬間,他突然愣住。
此刻他視角里的沈初,跟他母親年輕時的樣貌竟有三分相似。
午后,幾人從湖泊林子中離開。
看著祁溫言與唐俊先走后,沈初垂下眼皮,最終還是沒能當面把證據給他。
車里的霍津臣緩緩降下車窗,“這么舍不得他?”
她收回目光,不疾不徐坐進車內。
王娜朝后視鏡看了眼,“太太還是回酒店嗎?”
她說,“回。”
沒等到霍津臣回答,王娜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