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她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撇清關系?
生怕和他共處一室惹人非議?
他留宿在此,在她看來,是避之唯恐不及的麻煩?
她越是這副急于劃清界限、處處謹小慎微、生怕沾染半分的樣子,就越像一根細小的羽毛,在他心頭最癢的地方反復搔刮。
她那副清冷疏離、公事公辦的面具,讓他無端地生出一股強烈的沖動。
“呵。”
蕭徹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將帕子丟回水盆,濺起幾滴水花。
他轉過身,俊美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唯有一雙深邃的眼眸,翻涌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謝德海,”他沉聲道,“傳朕口諭?!?/p>
謝德海立刻屏息垂首,“奴才在?!?/p>
“從即刻起,”蕭徹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向榆,擢為朕的貼身醫女。御前行走,隨侍左右?!?/p>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這間簡陋的小屋,補充道,“她的東西,立刻收拾了,搬去紫宸殿偏殿安置?!?/p>
貼身醫女?隨侍左右?
還要搬去紫宸殿?!
謝德海饒是見慣了風浪,此刻也忍不住驚愕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陛下這是……?
但皇帝的旨意不容置疑。
謝德海瞬間壓下所有心思,躬身領命,“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辦。”
他立刻轉身,腳步匆匆地退了出去。
蕭徹獨自站在向榆這間充滿藥草香的小屋里,晨光勾勒著他挺拔的身影。
他唇角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想躲?想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