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輕淺的呼吸重了一剎,林慕禾身子一頓,半晌,似是對他口中的詞有些陌生:“主君……?家書?”
嘉興……四年?
四個字卷入喉舌,只在心中又重復默念了一遍。
姓楚的人傳信,無疑確定了傳信的人便是楚禁,他果真回到東京,并且將自己囑托放在了心上,
林慕禾便被她突如其來的觸碰驚得縮了縮脖子
后者驀地噤聲,目光落在林慕禾身上,半晌,終于開口:“如此也是,既然二娘不愿再費周折,那便后日同我一起吧。”
不自然也只是剎那,說完,她不等林慕禾回答,便自顧自安排起來:“既然要回去,也不知父親的意思,是繼續留在東京,還是回來……索性我回去的車駕多,回去我讓女使收拾收拾你的行囊,各樣的東西,也都要置辦上……”
沈姨娘看出她的失態,皺皺眉,咳了一聲,打斷她:“這些瑣事不必勞煩姐兒,我來操辦,比起這些,還有個要緊事。”
靜靜聽著的林慕禾聞聲,身子倏地一僵,片刻后,她意識到沈姨娘是要說自己的事情,便只能接:“姨娘但說無妨。”
“唉,早先禮哥兒回來公辦,應該也與你說過,今年祭祖,主君也是力排眾議,決心迎你母親的牌位入宗祠。”
早早知曉這件事,也算有些預防的效果,林慕禾臉上沒有露出沈姨娘期許的神色,也沒有感恩戴德,她微微頓了頓,回道:“主君能記得小娘,已經很好了。”
“他自覺虧欠你小娘許多,然斯人已逝,實屬無奈,如今接你小娘回去……”眼看她又要將那乏善可陳的親情說得再大些,林慕禾輕笑一下,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