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太醫把隨身攜帶的醫箱放在桌子上,打開,取出一個陶瓷瓶,頓了頓,又對沈卿知施了一禮:“侯爺,微臣隨身帶的良藥不全,還需要剩下幾位太醫的良藥作為補充。”
沈卿知擺手,讓那幾位太醫也把藥箱打開。
洪太醫分別從每個人的醫箱里都拿出一個瓷瓶,旁邊伸著脖子往前看的太醫一個個臉色青白如筍。
這藥不對,這是吐藥。
這藥也不對吧,這是瀉藥。
這藥更不對了……
這取出來的沒有一個是治病的藥啊……
老小子,你害我等。
洪太醫面不改色地從每個瓷瓶時都倒出一點,放在白玉碗里用溫水化開,拱手分別對沈卿知、孟南枝行了一禮,“侯爺,夫人,平夫人只要喝完這藥,不出半個時辰便會醒來。”
來吧。
震撼吧。
顫抖吧。
讓你們這群老小子推我。
要死,大伙一起死。
沈卿知看看藥,又看看后面表情有些異常的太醫,心里有些怪異,“這藥……”
孟南枝卻是輕輕點了點頭,對他說道:“即如此,侯爺便讓人服侍著平夫人把藥喝下吧。”
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這到底是眾多太醫眼皮子底下開的藥。
沈卿知便不再多想,對身側的陸箏箏道:“箏箏,快將這藥喂你母親服下。”
“是。”
陸箏箏手上端著藥,心里直打鼓,這藥不會有問題吧?
但同樣想著是太醫開的藥,便去服侍母親喝下,卻不想母親根本不張嘴,并在無人看到的情況下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服。
陸箏箏秀眉微蹙,趁人不注意手一歪,那盛藥的白玉碗便落地發出破裂的聲響,藥汁灑滿一地,濺濕眾人的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