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醫生。”一直沒出聲的顧南川,忽然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子的冷意。
“放手。”
蕭和安下意識送了松手。
意識到這個,蕭和安眉頭皺起:“顧警官,這是我們夫妻的事。”
他話音剛落,病房門口傳來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
“喲,這是唱的哪一出?”
陸澤遠去而復返,左手提著一網兜黃澄澄的橘子,右手還拎著個保溫壺,顯然是給顧南川送東西來了。
他倚在門框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屋里劍拔弩張的三人,目光在蕭和安身上轉了一圈,最后落在沈知意身上,語氣夸張。
“沈老板,這就是你那個……馬上要變前夫的丈夫啊?”
“長得人模狗樣的,怎么腦子不太好使呢?”陸澤遠走進來,把東西往床頭柜上一放,自顧自地剝了個橘子,“人家姑娘都不想要你了,還死皮賴臉地纏著,不嫌丟人?”
陸澤遠這話說得又賤又損,每一個字都踩在蕭和安的痛處上。
“你!”蕭和安氣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我什么我?”陸澤遠掰了一瓣橘子扔進嘴里,瞬間被酸得齜牙咧嘴,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他緩了口氣,把剩下的一大半橘子朝蕭和安遞了過去,笑得不懷好意:“來,蕭大醫生,你也嘗嘗?敗敗火。”
見蕭和安不接,他撇撇嘴,把橘子扔回網兜里。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忘了,要不是我們老顧拼著命沖進去,你老婆現在還能不能站在這兒跟你說話可都難說呢。”
“你不提著果籃來謝謝救命恩人,反倒跑來這兒撒潑打滾來了?”
陸澤遠上下掃了他一眼,嘖了一聲:“怎么著?自己沒本事救老婆,還不許別人救了?”
“天底下有你這么當丈夫的?火場里選別人,現在跑病房里來宣示主權,”
“臉呢?落在火場里沒撿回來?”
他三言兩語,就把蕭和安的臉皮,剝了個干干凈凈,。
還扔在地上,還用腳碾了兩下。
蕭和安臉色鐵青,說不出半個字。
沈知意趁機掙脫掉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她懶得再吵,回身拿起桌上的空飯盒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