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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了案子,把行李放在酒店。
我再次去了醫院。
“媽媽,你說人為什么可以這么壞?”握住媽媽的手貼在臉上,我像小時候和她撒嬌告狀那樣,把受的委屈一點點說給她聽。
雖然我知道,她聽不到,也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幫我撐腰出氣。
不知過了多久,我轉身去衛生間洗臉。
并沒有看到,媽媽眼角落下的淚。
第二天一早,我去謝家的公司辭職。
不知道是不是謝炎琛打了招呼,人事經理沒有多問,也沒有讓我交接工作,利落的辦理了手續。
剛從電梯出來,卻撞見薛芝芝裊裊娜娜的走進來。
“程漁?”她看到我,得意的挑了挑眉。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掃地出門,感覺如何?”
她紅唇輕勾,“別像個臭蟲一樣瞎折騰了,你和你那個賤媽都是一樣的命,只配像垃圾一樣活著。”
說到這兒,薛芝芝突然露出一個很玩味的笑容。
“程漁,聽說你打算存夠這些年羽菲資助你的錢,然后就把你和炎琛談戀愛的事告訴她?”
她笑容更甚,卻莫名讓我心臟極速跳動起來。
“還記得兩年前你高興的告訴炎琛你攢夠錢的那次嗎?”
“當時你是不是接到醫院電話,說你那個短命媽醒了,還興奮的給羽菲和炎琛打電話報喜。”
“結果等你趕去醫院,醫生卻告訴你她沒醒,一切都是誤會?”
薛芝芝的聲音宛如魔鬼,而我已經控制不住渾身顫抖。
“是呢,沒錯。那時你媽其實真的醒了,像奇跡一樣醒了。”
“可那時我還在國外啊,逗你這條狗的游戲還得繼續玩下去,怎么能讓你無債一身輕的和你媽團聚呢?”
“所以在你掛了電話后,炎琛立刻聯系了醫生……然后等你到的時候,你媽就又變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