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
看著戲臺前握著沈芷的手笑的溫柔的謝孤舟,我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再也呆不下去,踉蹌著離開。
沒走多遠,我就控制不住的向下栽倒。
原以為我會摔的頭破血流,沒想到我徑直跌入了一個帶著淡淡藥香的懷抱。
我抬頭,看到了一張駭人的青銅面具。
沒忍住驚呼出聲:「衛白,怎么是你?」
衛白沒有說話,他將我扶起后,便退了一步,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我與他見面的次數不多,每次他都是這樣,不越雷池半步。
唯一不同的是,曾經他總是站在謝孤舟的身后。
而現在謝孤舟不需要他了。
我難免兔死狐悲,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
衛白有些慌亂,想抬手幫我擦去眼淚,卻不敢碰我;想要哄,喉嚨里卻發不出聲音。
最后只能笨拙的,從修剪的精致的花園里摘了幾片葉子,編成一個栩栩如生的小蚱蜢,放進我的掌心。
亦如他第一次見我時那樣。
他是謝孤舟養的替身,為謝孤舟擋暗殺赴鴻門宴。
他與謝孤舟身形一樣,容貌有七分相似,就連聲音都和謝孤舟像個十成十,不是萬分熟悉的人根本分不清他倆。
那時謝孤舟剛剛從南蠻被接回,我對他一見傾心,整日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轉。
有一次,謝孤舟被我纏的煩了,就派了衛白來見我。
在我眼里,他和謝孤舟完全不一樣。
謝孤舟性子冷清,心思重,笑意從不達眼底。
衛白要傻一點,一逗便臉紅。
我沒有拆穿,陪著他演戲,在他學著謝孤舟遠離我時,我捂著眼睛裝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