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兒多久了?”
陳景猛地回頭,臉頰瞬間染上薄紅,手里的本子差點掉在地上。
我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指尖輕輕戳了戳他記滿字的紙頁:
“寫什么呢?給我看看。”
“沒、沒什么……”
他慌忙合上本子,卻被父親一把抽了過去。
“讓她看!”
父親翻開本子,指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笑。
“這小子,把我說的每句話都當圣旨呢。”
我湊過去看,只見上面寫著
“遇事冷靜,以姐姐安全為先”“不可沖動,多聽長輩意見”,甚至還有
“學做姐姐愛吃的糖醋排骨”,字跡雖然潦草,卻一筆一劃都透著認真。
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軟得一塌糊涂。
我想起當年為林肆洗手作羹湯的日子,那時總覺得愛就是小心翼翼地討好,是踮著腳尖去夠一個遙不可及的影子。
可看看身邊的陳景,才明白真正的喜歡,從來都是心甘情愿地改變,是把對方的話刻進骨子里的重視。
“爸,您就別訓他了,”
我笑著把本子搶回來還給陳景。
“當時要不是他沖得快,我現在說不定還留著疤呢。”
父親哼了一聲,眼神卻落在我們交握的手上,慢慢漾開笑意:
“既然都護到這份上了,還拖著干什么?下周末就把婚禮辦了,我已經讓人把禮堂布置好了。”
陳景猛地抬頭,眼里的驚喜幾乎要溢出來:
“真的嗎?叔叔!”
“什么叔叔?”
父親挑眉。
“該叫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