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怎么了?
顧南川冷著臉就回了市公安局。
刑偵隊辦公室,老式的吊扇有氣無力地轉著,攪動著一室悶熱的空氣和淡淡的煙草味。
張明志端著個豁了口的搪瓷缸子,小心翼翼地從顧南川的辦公桌旁繞過去。
他眼角的余光,偷偷往里瞟了一眼。
他們顧隊,正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手里夾著根沒點的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窗外那棵掉了漆的旗桿。
那眉頭擰的,跟遇上了什么驚天大案似的。
從火車站回來,顧隊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張明志心里直犯嘀咕,他跟了顧南川好幾年,就沒見過隊長這副模樣。
今天這是怎么了?
“咳。”張明志清了清嗓子,試探著開口:“隊長,還在想送走陸同志的事呢?”
顧南川沒反應,像是沒聽見。
張明志膽子大了點,又往前湊了湊:“要不……是昨兒柳玉芬那個案子,還有什么手尾沒處理干凈?”
提到案子,顧南川的眼珠子總算動了動。
他把那根沒點的煙往煙灰缸里一摁,轉過頭,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張明志,看得張明志心里直發毛。
辦公室里另外兩個正在整理卷宗的隊員,也都豎起了耳朵。
半晌顧南川才開了口,皺著眉頭,聲音比平時還要沉上幾分。
“問你們個事。”
這話一出,另外兩個隊員的耳朵支棱得更高了。
“我有個戰友,他最近跟一個女同志,走得挺近。”
“之前都好好的,可那女同志突然就不怎么搭理他了,說話也客客氣氣的,像隔了堵墻。”
張明志嘴巴比腦子快,“呦,隊長你怎么惹到沈老板了。”
顧南川眼神一凜,眼神透出冷意。
張明志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找補,“哦對對對,是隊長您戰友的事,我又給聽岔了。”
戰友?
哪個戰友這么倒霉,能讓顧隊親自操心?
這分明就是顧隊自個兒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