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忙啊?得這么貴重的禮?”李嫂不由好奇。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李嫂,我不會用那煤爐子,陸宴不在家,我要凍死了,能不能請嫂子教教我。”凌安安眨巴著大眼睛。
“這事啊,嫂子還當是什么大事呢,你不會叫嫂子一聲,嫂子過去教你就是,走走走,嫂子現在就教你,把這東西拿回去。”
“不行不行,要的要的,這東西是我的一點心意,嫂子得要。”
凌安安趕緊把東西往李嫂身旁推,眼睛紅紅的,帶著點討好,又有點委屈。
“我笨得很,肯定要麻煩你好多回,這些東西你收下,就當……就當我給你的見面禮。”
她怕李嫂不肯收,又補充了句,聲音帶著哭腔。
“嫂子,我是真的學不會,昨天對著煤爐弄了半天,手都燙著了……我知道我嬌氣,可我懷著孕,總不能一直餓著凍著吧?”
李嫂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眶,心里一軟。
這上海來的小姐是嬌氣,可說話直爽,眼神也干凈。
“哎,你這孩子。”李嫂笑著把東西收下了。
拉著她的手道:“跟我客氣啥?走,我現在就教你。”
凌安安立刻笑了,眼睛彎成了月牙,剛才的委屈好像一下子就散了:“謝謝李嫂!你真是好人!”
李嫂被她夸得不好意思,拉著她往屋里走,一邊走一邊教:“燒煤爐得先引火,用干柴或者廢紙,火起來了再添煤,煤不能添太滿,得留著透氣……”
凌安安聽得認真,時不時點頭,手指卻悄悄捏緊了衣角。
剛才為了顯得可憐,她故意擠出了兩滴眼淚,沒想到真管用。
李嫂手腳麻利,三兩下就把她們家的煤爐生好了,火苗“呼呼”地舔著爐壁,屋里很快就暖和起來。
“你看,這就成了,”李嫂擦了擦手。
凌安安看著跳動的火苗,心里暖烘烘的,眼眶又有點發熱。
這不是委屈,是有點感動。
她長這么大,第一次為了學燒爐子,巴巴地給人送東西。
可看著這爐火,突然覺得,好像也沒那么丟人。
“李嫂,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凌安安吸了吸鼻子,笑得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