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嫌我煩,就徹底不理我了。”他撇著嘴沖我笑。
我心臟的動靜變大了,但仍平靜的告訴他:“嗯,可能我特別怕麻煩。”
“我聽你的。”他雙手交叉,擱在膝蓋上,看著我,一副認真的樣子。
我離開陽臺,告訴他“走,換家酒店。”
他猶豫的站起身,我收拾東西的時候聽他說道:“這間房子要是你不住了,退不了,我能不能讓我幾個哥們兒來見見世面?”
我覺得好笑,問他一幫男生一起來酒店做什么,他說這么好的房間,哥們兒們一起打游戲也很不錯,我答應他,他就開始給他朋友發消息,說的很激動,我都怕他忽然要說不和我走了,要和朋友們一起住。
少年除了妖怪,大概都是笨蛋。
換了酒店,窗外從海面變成了城市璀璨的夜景,我說“不能總在一家酒店住。”阿禾附和到“對啊,一直住又不便宜,要是我的話,我就一天一家,把這些五星級酒店都住一遍再說。”
我問阿禾:“喜歡哪家酒店?我帶你去住。”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自己不知道。
我洗了澡,穿著自己的睡裙進了被子,不一會兒,阿禾也洗完澡出來。
他裹著浴巾,半濕著頭發,膚色暗暗的,像是種高級的配色,皮膚的光澤看不出瑕疵的干凈。
“我能和你睡一起么?”阿禾站在床邊兒問。
“嗯。”
阿禾慢悠悠的坐在床邊,慢悠悠的用浴袍擦拭小腿,輕輕的撩開被子,輕輕的欠身躺下,他問我:“關燈了?”
“嗯。”
酒店的房間凌駕于城市璀璨的夜空之上,不必多余拉上窗簾。
我躺在床上,面朝窗外,落地玻璃窗的上下沿隱隱亮著光,下沿的光是萬家燈火,上沿的光是普天星月,我躺在天地之間,目睹著人與神的光輝交融。
身后,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像是小兔子在草稞里警惕的蹦,慢慢的,阿禾的鼻息爬上了我的脖頸。
我沒動,然后他的手又爬上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