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年多,我又見到了陳薄荷,她眼神好像變了,說不上是是‘空’還是‘怔’,總之是一種奇怪眼神,像是學傻了。
不過,等她聊起頂尖學府里的生活時,她眼睛里光彩便回來了,比過去更甚,雖然剛上大學,但她已經(jīng)定好了以后的研究方向,她說的專業(yè)方向中的每個詞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合起來我就不明白了。
她低頭吃一口飯,然后像個老人家似的,拿腔拿調(diào)的對主人說:“認識你挺好的,讓我發(fā)現(xiàn)普通男生我都看不上,這樣我能專注搞學術。”
主人笑了起來,揶揄她:“大一新生就搞學術了嗎。”
她沒在意,想著什么似的,又低頭吃了一口飯,把話頭轉(zhuǎn)到我這兒,問我在新的城市、新的學校怎么樣。我誠實的告訴她,我總飛去找他,同學都沒認全。
她平和的、以幾乎固定的速率一口一口吃飯,像是個機器人,甚至說話也不影響把食物送進嘴巴的間隔。她說:“我同學也認不全。”
主人支著腦袋,單刀直入的問出了我想問的話:“感覺你有點兒變化,說不上來,你是不是學魔怔了?”
陳薄荷抬頭道:“大概昨天晚上說出來吃飯,太激動沒睡好覺,有點兒困。”
她連客套話都說的很生硬,沒什么感情的樣子,讓我恍惚以為我好像剛認識她。不過,她也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她穿著衣服的樣子本就如此,只不過我之前沒機會見到。
我重新打量她她,她仍是個子不高,很苗條,有些黑,還是原來的樣子,就是眼神,她的眼神確實變了,這和她穿不穿衣服沒關系。
我想她被拘束成狗的樣子,被棍子頂著下體罰站的樣子,穿著情趣服飾寫作業(yè)的樣子,被關著蹲在鳥籠里的樣子,恍如隔世。
我問她:“你戴美瞳了么?”
她一愣:“嗯?!沒有啊。”
“哦,沒事兒。”
這都是不重要的事情。
…………
不知道是她想找主人,還是主人想找她,還是我想看點兒新鮮的東西,總而言之,我們?nèi)€又在熟悉的、有許多個個房間、有像山洞一樣的大浴室、有一堆奇怪道具的、主人的大平層里坐下了。
再見這所房子,竟升起了一股懷念感。
“好久沒來這兒了,還這么干凈。”我左右打量,千里江上圖的屏風還在那兒,角落里還有銀色方臺上一根金屬棒頂著帽子,這些東西都留有一些奇怪的回憶。
“我連續(xù)打掃了叁天。”他像是在邀功。
“厲害。”我吸氣,空氣都有一股干凈的味道。
我和陳薄荷坐在沙發(fā)上,看他搬出來一把厚重的木頭椅子,他把椅子正對著我們放下。記住網(wǎng)站不丟失: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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