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忽而一靜,只余一道沉重的呼吸聲。
呼吸聲停。
一名侍從打扮,白骨遮面的男人出現在了時間之外,面朝blood與池冬,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來者正是最擅于在戰場之外作壁上觀的freedo。
freedo一分為二。
另一個他降落在了海洋正中的黃金天平上。
黃金天平的力量被這個他點燃,神鏈于雷海中轟鳴不休。他駕馭這股神力,困住氣息衰落的巨大表盤,開始瘋狂吞噬屬于時間的力量。
“我知道你在等的那些存在里,有一個是我,blood。”
freedo笑聲溫柔:“但我并不介意。”
“無論早晚,無論是真實還是陷阱,這條成神之路,都只能有一人踏上。這個人,不會是你。”
三六九等
“狂妄!”
blood冷笑。
在其中一個freedo來到精神領域外,面朝自己摘下白骨面具時,blood便早有預料般,閉緊了雙眼,不去直視對方的臉孔,并用寬大無比的黑袍更深地遮蓋住自己。
池冬見狀,也迅速將表盤撐至身前,同時魔盒開啟,一盞雕刻著古樸花紋的油燈出現在她手中。幽幽的光亮阻隔一切,將她與不遠處的謝長生、沈晴保護其中。
被freedo突襲的兩人都反應極快。
然而,不可描述的囈語與幻象,還是先一步灌入了他們的精神世界。
blood黑袍鼓蕩,其下隱藏的身軀飛快崩散,又飛快重組,奇異的花紋與符號從殘肢內臟間浮起,詭異莫測。黑色海水自他的毛孔與骨髓間粘連出現,抵消著不斷沖刷過來的精神干擾。
池冬的羽翼時明時暗。
她雙眼閉合,像是突然墜入了意識海洋中,受囈語和幻象的引導,短暫迷失了。
油燈的光亮飛速黯淡,撐在她身前的表盤也寸寸模糊。
“錚!”
一聲劍鳴。
謝長生的法劍攜黑白之氣襲來,疾病惡種也被沈晴操控,鋪天蓋地,朝著freedo淹沒過來。
池冬的勢弱令“同時”失效,blood再次調動起黑色海水,撲向freedo。
與此同時,三等監區高塔前佇立的高大虛影也閃現向前,插手了黃金天平和巨大表盤的膠著戰斗。
血色桃花飄飛,夢境帶來了意識上的侵襲。高居黃金天平之上的另一個freedo身軀晃了晃,圍繞在他四周的公理之力開始不穩。巨大表盤看準時機,須觸怒張,反向纏住了黃金天平。
表盤的秒針轉化為了一具人骨。
人骨發出哀嚎,力量震動,連帶著秒針一頓,繼而向后跳去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