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梁往后一退,松哥順勢前倒,梆的一聲,順便磕了個頭。
“這位兄臺,你我初識不久,何必行此大禮。”韓玉梁譏誚一笑,彎腰扶起松哥,也不去管他額頭上磕出的印子,垂手為他拍了拍腿上的土。
松哥面上一陣青白交替,滿臉驚疑不定,回想半天,也沒尋摸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得顫聲問道:“小子,你、你這……是搗了什么鬼!”
“在下沒做什么,明明是兄臺使錯了力腿軟,依在下之見,還需多加磨煉,修身養性才是。”韓玉梁手掌拍過松哥腹側,看似掃灰,實際上卻是將寒冰烈火掌的玄陰真氣化成一根細針,狠狠釘入到松哥腎經之中。
這一道內力自大巨穴貫入,直抵氣沖穴,此處暗傷留下,沒個七、八年好藥調理,就是去皇宮當太監,都可以免去一刀。
那根老二自此之后,也就是個出尿的擺設。
松哥明顯覺出不對,腹中冰寒刺骨還隱隱作痛,冷汗冒了一身,虛得雙腿打顫。按說這里就是診所,可他眼見韓玉梁眸中寒光一閃,就覺自己像是正被草原上的猛獅盯著,心膽俱震,哪里還敢留下讓葉春櫻診治。
“你、你給老子等著!”
輸人不輸陣,軟屌不軟嘴,松哥捂著肚子滿頭冷汗退到門口,強撐著丟下一句,落荒而逃之際,還把外面要進來的一個患者撞倒,互相罵咧一場。
大概是看到煞星走了,幾個先前被攆走的病號也急忙開門鉆了進來病人變多,葉春櫻一肚子話找不到機會問,只好先忙正事,放韓玉梁在旁看著。
韓玉梁對這個時代的藥理醫術一竅不通,因此只在一些自己有把握解決的問題上請示出手幫忙,一早晨的功夫,讓幾個腰腿不好的老人贊不絕口。
其實那些老人都是來看別的毛病,來診所是為了拿慢性病的藥。但韓玉梁急于表現,好爭取留下的機會,就都主動要求推拿,運起內力幫他們正骨壓椎,通經疏絡。
真有大問題,附近患者還是會選醫院就診,葉春櫻的小地方遇不上什么疑難雜癥,等退熱止疼韓玉梁都搶著用內力療傷或按摩穴道解決后,比較閑的那個就反而成了她。
封住廉泉、承漿兩處穴道,止住一個孩子牙疼之后,站在旁邊觀摩的葉春櫻叮囑孩子母親記得帶去拔牙后,忍不住低頭問道:“韓大夫,你……你這手法,可以也教教我嗎?這看上去,比止痛藥還好用啊。”
韓玉梁微笑道:“是藥三分毒,可以用手法解決的,自然比動用藥石湯劑要好。”
他扭臉打量著葉春櫻敞開的白大褂里,薄薄的襯衣中纖腰盈盈一握,襯得上下兩處分外飽滿,猶如多汁漿果,令人饞涎大動。
可他面上并未露出幾分貪欲,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只柔聲道:“葉大夫既然肯收留我,賞了一個容身之處遮風擋雨,那如果你想學,在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我一定好好學。”葉春櫻吁了口氣,心里只好打消將他安排往別處的念頭,盤算怎么才能住得安全。
這時,就聽咕嚕一聲,從韓玉梁的肚子里傳了出來。
葉春櫻一愣,輕聲問:“你餓了?”
韓玉梁苦笑道:“實不相瞞,在下已有三天粒米未進了,只在附近錢莊正堂學著喝了些不要錢的水,說是前胸貼后背也不為過。”
“你怎么不早說。”葉春櫻急忙脫下白大褂掛在衣架上,“那你在這兒幫我看著,需要拿藥打針的就叫我。我去后面炒個菜,給你下鍋打鹵面。”
“多謝,有勞了。”韓玉梁笑道,看向新進來的又一個病人,伸手道,“夫人請坐,哪里不適?”
那豐腴少婦猶猶豫豫道:“我最近這陣子……胸口憋住了,漲得疼。孩子吸不出奶,餓得難受。鯽魚湯啥的喝了好多,都不見效。我只好過來問問,有什么通乳的藥么。”
韓玉梁眼前一亮,“這個容易,只消在庫房、屋翳、膺窗三處穴道小心診治即可。只不過……在下出手,似乎多有不便啊。”
這三處穴道自上而下,幾乎要戳到乳頭之上,他比劃了一下大概位置,那少婦登時滿面紅霞,低頭道:“既然、既然你是大夫……能治好就行唄。催乳師……我看也有男的。需、需要脫衣服么?需要的話,是不是到簾子后面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