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言問的漫不經心,邵平凡也沒當回事。
“糖果兒告的狀?”
“夢見什么了?”唐博言問。
“我下地獄了。”
邵平凡語氣冷漠,聽不出是真話還是玩笑。
“如果真有地獄,就當下世道,地獄早鬼滿為患了。誰都可能下地獄,但你不會。”唐博言道。
“那是你對我的混蛋一無所知。”
在自我認知上,邵平凡是非常清晰的。
他不謙虛自己的貢獻,也不否認自己的混蛋。
自己雖算不上惡貫滿盈,但也不是什么善人。
末世沒來前違法亂紀的事就沒少干;末世后,殺的人比一些人殺的尸蟲都多。
那幾年,有些人估計比尸蟲更恨他。
“我當然知道。”唐博言道。
“??”
“就像今天早上你上完廁所用我擦臉的毛巾擦沒洗的手。”唐博言道。
“……”邵平凡。
“你經常用錯我的牙刷但從不告訴我。”唐博言繼續道。
邵平凡木了。
“剪我的襯衣補你的秋褲。”
“打碎隔壁的玻璃栽贓給他家孩子。”
“吻我時不……”
“閉嘴吧。”邵平凡聽不下去了。
唐博言嘴角微揚,眼中浮現一抹笑意。
幫平凡剪完頭,唐博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針對黑區那棵寄生尸蟲的變異魔植的檢測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