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樹推著行李箱,乘著電梯到六樓,開了那間503的門。
門被“吱呀”一聲拉開,室內(nèi)溫暖著,夏思樹把那兩個不算重行李箱輕微拎起來,又“砰”地一聲從有門檻的地方往前輕放下,關(guān)上身后的門。
鄒風(fēng)正待在她的書房里,這間屋子采光不算好,他正想著怎么給她這個書房的布局弄得更舒服些。
聽見聲,他從書房里走出來,手插著兜,穿著件黑色的休閑衛(wèi)衣,看向發(fā)絲上還沾著些雪的夏思樹,和她手旁那兩個明顯的行李箱子。
夏思樹摘了脖子上的圍巾,鼻尖被風(fēng)吹得有些微紅:“你醒了?”
“嗯。”鄒風(fēng)點頭,見她這樣有些覺得難受,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圍巾和箱子,問:“回頤和了?”
夏思樹點頭。
鄒風(fēng):“公館那邊你想住可以繼續(xù)住。”
夏思樹只搖了下頭,平常說著:“不了,你馬上就走了,我一個人也不想在那里待著。”
沉默了幾秒,鄒風(fēng)將她發(fā)絲上的那點雪水拂下來:“書房采光不好,把你的書桌挪個位置?”
夏思樹點頭:“嗯。”
兩人朝著書房走,鄒風(fēng)又說:“正對著的那扇窗戶似乎也有點漏風(fēng)。”
“能修好嗎?”
“嗯,你男朋友已經(jīng)修好了。”
這里的臥室不大,只容得下一張一米五的床,兩個人睡不至于太擠,但也不寬敞。
但鄒風(fēng)對她這房子像是情有獨鐘,那個冬天偏要跟她一起擠那張一米五的床。
那個月下了兩場雪,再見夏京曳的時候是在那個月的月尾。
因為夏京曳要去新加坡,周末的時候,夏思樹還是去找了她,在剛來到南城,兩人住過的那間獨棟老宅子里。
差不多去了頤和公館一年半,但這邊的房屋一直沒賣,夏思樹到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房屋內(nèi)的許多家具蒙著層防塵的白布。
夏思樹往里走,盛夏天她房間后面的那片花園現(xiàn)在也干枯大半,只有幾株棕櫚科的植物在那,葉片有未消融的白雪。
夏京曳在廚房,光線充足,正照著手機上的菜譜煮著一份粥,為了方便,肩頭的大波浪用皮筋暫時扎了起來。
但因為沒下過廚房,煮出來的味道差強人意,夏思樹看見她的時候,就是正站在砂鍋的灶臺前,眉頭微蹙著,手機拿在右手,襯衫袖口微卷著,看著面前的粥。
聽見了腳步聲,夏京曳只偏過頭,看了站在廚房門口的她一眼,“過來了?”
夏思樹“嗯”了聲。
沒將要說的事情直接說,夏京曳摘了身上的圍裙,撂下在廚臺,轉(zhuǎn)身踩著高跟鞋從夏思樹身邊走過時,問:“吃晚飯了沒?”
夏思樹搖頭,剛下課她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