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廖娘叫你自省,你沒聽,團素勸你慎重,你還是沒聽。后來大家都說你,沒一句說錯吧?你的確剛愎自用、魯莽輕敵,再怎么來一遍,最后都一樣,都一樣啊柳今一。
“我知道。”
輸了以后誰瞧得見你,只有我。歸心從后抱著柳今一,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安慰。只有我能瞧見你,我們就是最緊要的朋友。你覺得南宮青委屈?不是,你是覺得你自己委屈,你還惦記著那場仗呢,你想要世人都相信你是個能打的,但那沒可能呀。
“別說了。”
別說了——柳今一快求饒了。
代曉月有幾分錯愕:“你知道什么?這事還在商討,你憑什么不準別人說話?”
“對不起,”柳今一抬手捏住眉心,扯動嘴角,“你說吧,你們都說,請,我聽著呢。”
尤風雨稍退半步,瞧著她:“你怎么……怎么怪怪的。”
歸心說——
柳今一猛地起身,上下的骨牌都在響。歸心,熏梅,大家一個個都出來陪她,人太多了,她沒辦法無視。
饒了我吧。
柳今一拿下手,扣到腰間。她其實不是在找刀,她是在找酒,沒酒不行,沒酒她很難無視她們。
無視。歸心說,你又說這話,你怎么能無視我們?是誰啊,是誰讓大伙兒變成了這樣。
柳今一轉過身,想拍一下尤風雨,但是手出去了,又轉回來,最后搭到自己的脖子上。
“對不起,”她打哈哈,很自然,“是我。我困煩了,是我不好。剛說到哪兒了?雖然我們弄不清他倆究竟是誰先知道的這個秘密,但有個人一定比他們都要了解這地窖。”
代曉月盯了她好一會兒,才道:“你說這院子的上一任主人。”
“不錯。”柳今一臉上沒有任何不正常的端倪,只有乏,好像她說的,她只是困煩了。她慢吞吞地下臺階,從歸心身側經過,目不斜視:“就是他。”
見錢親
“這院子的上一任主人早死了。”尤秋問歇得早起得也早,天沒亮就到了,正杵在門口看皂役們搬尸體,“你們要找他,去郊外吧,他葬那兒呢。”
柳今一不信:“死這么巧?”
“姑奶奶,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尤秋問來得倉促,衣著邋遢,瞧著比平時更顯老態。他伸出手指,比劃道:“老趙——就是這院子的上一任主人,他可是高壽歸天,活滿八十了!”
柳今一說:“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