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應(yīng)聲而開,而是急促的提示音。
陳駒遲鈍地站在原地,疑惑地看了眼房卡上的花體字——
1901。
再抬頭看了眼房間號,1701。
沒問題啊。
他這會兒動作緩慢,大腦也跟著生銹,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黑色房卡,同時試圖思考。
心情不好,來找杜少樺喝酒,喝多了,就上樓睡一覺。
也沒啥毛病啊。
陳駒覺得自己好聰明的,喝酒都找熟人的地兒,能放肆地傷心一會,不怕自個兒丟。
他再次刷了一下卡,而房門紋絲不動。
酒店的香薰中,陳駒醉意上臉,怔怔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過了會兒,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靠著門的身體緩緩下滑,終于脫力似的坐在地上,像枚快要融化的奶油蛋糕。
杜少樺老板當(dāng)?shù)么蠓剑B地毯都是昂貴的意大利貨色,陳駒小心地摸了摸,軟和。
真好呀,他放下心來。
正好酣眠。
晚上九點(diǎn)一刻,城市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一輛卡宴停在路邊,車窗升起,候著的侍者小跑著過來開門。
“謝謝。”
英俊的男人聲線冷漠,神情肅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明明回應(yīng)禮貌,但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涼薄的氣息。
夜幕中是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恍若鋼鐵森林,無數(shù)燈光像沉默的螢火蟲,靜靜地在巨型的樓宇中懸浮。
裴敬川沒帶助理,只身一人離開,而當(dāng)他的身影消失于酒店時,那輛卡宴才緩緩啟動,悄無聲息地匯入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