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派出一部分人馬,協助他們把家人接過來。
這是一項長期的工作,可能需要一年時間。
人接過來后,暫時安置在各個塢堡,反正當地還有空余的房間。待明年正式移駐梁縣之后,再統一安置。
眾人自無異議。
事到如今,天下是個什么局勢,心中都有數。
有些地方現在沒亂,早晚會亂。
亂世之中,什么都靠不住,唯有手里的刀槍靠得住。把家人接到身邊,置于自己的武力保護之下,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眾軍散去之后,邵勛登上了金墉城頭,俯瞰整個洛陽。
金墉城要讓出來了。
他將離開洛陽,前往南方的梁縣,坐觀風云,待時而動。
司馬越也回洛陽了。
從今往后,他會試圖增強自己對朝堂、軍隊的控制力,一步步挽回那失去的一年零七個月。
這十九個月的空白,對司馬越是真的要命。
如今不知道要花費多大代價來彌補,甚至于,永遠彌補不了了。
邵勛從梁柳出鎮長安就能看得出來,皇太弟司馬熾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有自己的謀算,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雄心壯志。
司馬越立此人為儲君,怕是走了眼。
接下來幾日,邵勛讓人準備了一些禮物,他要一一上門拜訪,如糜家、曹家、庾家、徐家、潘家、何家等等。
太傅府上,他不會親自去了,雖然他很想見一見裴妃。
皇宮,現在也去不了了。
馬上就要去梁縣,值此之際,老實說他有點壓不住心中的某些感覺了。
他連羊皇后的手都沒摸過。
他知道,這是作死,羊皇后翻臉的可能性不小,雖然她曾經魅惑過自己。
但人不可能永遠理智,都要走了,就想大膽一把,摸一摸羊皇后的手,攬一攬裴妃的腰……
忽然一陣冷風吹來,雪花打在臉上。
邵勛清醒了。
若有十萬大軍在手,羊皇后、裴妃都會成為自己孩子的母親。可惜現在沒有,只能意yin一番了。
這該死的年輕身體,精力還真是旺盛。